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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千个美丽的太阳

作者:张典 国际经济贸易学院2016级查看:65
 

    “人们数不清她的屋顶上有多少轮皎洁的明月,也数不清她的墙壁之后那一千个灿烂的太阳”

——米尔扎·穆罕默德

  四百年的时光溶解在璀璨的银河里,如同笨拙的戏法,将开始和结束凝成鲜明而悲怆的两个画面。1627 年,这位叫穆罕默德的诗人途经林木葱郁、泉水清冽、夜莺欢唱的阿富汗喀布尔用波斯文记录下对这座首都的热忱,慷慨地用一千个太阳比喻美丽的喀布尔妇女。四百年后,卡勒德·胡塞尼写下《灿烂千阳》,用小说刻画出这些躲在布卡背后的女人惊恐的眼睛,刻画了这个被战争的锐痛几欲撕裂的阿富汗。

  私生女玛丽雅姆从小接受又拒绝着母亲关于男人不可信,幸福不可得的“教诲”。她最大的愿望就是坐在电影院的包厢里,舔着冰淇淋,身旁坐着她的父亲扎里勒。而这个看似普通甚至卑微的愿望与她的距离却是深渊。十五岁的那个生日将她的幻想残忍地统统碾得粉碎:母亲自杀,父亲形同陌路,她成了中年鞋匠拉希德的妻子,也是宣泄的玩物。玛丽雅姆曾深信自己的生命不会像母亲描述得那样充满冷漠与残酷,可在命运面前,她已习惯当爱与希望在心底生长时连根拔起再匆匆掩埋。

  莱拉有一个相对幸福的童年,却也因此饱受更多痛苦。当地雷这死亡的种子密布大地,当导弹的轰鸣竭力挤压饱和的寂静,当父母在她眼前血肉模糊,当自己被拉希德不怀好意地搭救,她平静的人生承受不住接二连三的打击。战争意味着在爆发一刻一切都要臣服于它,那些布卡后的女人所怀抱的爱情、希望、失落、痛楚都要在这战火纷飞的岁月经历数千次的沉浮。

  幸福的人都是一样的幸福,不幸的人却有各自的不幸。两个时代的女人蒙着相同的布卡,从不同的悲剧中挣扎出来,又再次走入相同的熔炉。她们的命运开始纠缠,直至密不可分,定共同走向通往自由的路。回首玛丽雅姆走过的一生时,莱拉觉得哪怕她目不识丁,哪怕她讷而无梦,她依旧“像一块河床中的岩石,默默忍受流水的冲刷,却圣洁而高贵。”

  面对严酷的社会环境,女人们柔弱的肩膀无法与之抗衡。无止境的忍耐,是无数个玛丽雅姆和莱拉被教育、被强迫、被驯服应该用于自保的方式。可是总有些人没有选择一味地低头,做一个沉默的弱者,而是刚强如玛丽雅姆拿起铁锹砸向家庭暴力,或温和如莱拉握起粉笔书写阿富汗儿童的未来,以不同的姿态与之抗争。这个饱经战乱的国家令人心痛却又无能为力,还好,总有这样柔软而坚强的她们留在它身边,不惜代价、义无反顾。

  米尔扎·穆罕默德笔下的喀布尔的美丽已然黯淡失色了吗?不是的。喀布尔的美丽是鲜活的,是流着鲜血沾满尘土却依然灿烂明亮的。玛丽雅姆和莱拉这样美丽的生命,就是让喀布尔闪耀的一千个太阳啊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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